花的银子往外流,跟割他身上的肉似的,疼得直掉泪。
“家主,你干脆把我卖了得了。”
楚令渊路过账房,柳盛言从窗户探出头来朝他喊,楚令渊却眼神也不分给他一个径直朝前走。
柳盛言拎着算盘追出来挡在他面前,吧嗒吧嗒拨弄算盘珠子说:“从开春到现在,咱们家盐矿出盐量下滑三成,为了北边那档子破事,又专门拨出两成,剩下四成走官路,拿来赚钱的统共不到一成,您懂这是啥意思吗?意思是咱开春到现在账房进账不到一百万两,您居然一开口就给出三百两出去,您是不要楚家了吗?”
楚令渊往前走的步子半点没停,逼得柳盛言只能一边说一边倒退着走,听到最后,楚令渊终于停下来,低头按住他的头顶说:“我有数,你帮我管好帐就行。”
说完,绕过他走了。
柳盛言气得直跺脚,扯着嗓子在后边喊:“你有数,你有数,哪回都是这句话!天天往外送钱,没钱了就伸手问老子要,老子就算是善财童子也有被掏空的一天吧。”
他在这边喊的声嘶力竭,路过的下人却见怪不怪,柳先生隔三差五就要这么吼一吼家主,大家一开始还会被吓到,后来就见怪不怪了。
家主天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