晦从里边找到什么东西。
旁的,他实在是顾不上。
自盛泽案后,杨家一直不得安宁。
先是受案件牵扯的杨家人陆陆续续登门求情,都希望本家出面帮忙减轻罪责;再是杨长吉在大朝会上突然吐血昏迷,至今下不了床。
杨慎被迫提前接手杨家大大小小事物,成了名正言顺的家主。
他上位第一件事就是借盛泽案处置他自己一直想处置的人,这样一来,听杨长吉话的人少了,听他话的人就多了。
他本不该这么早就动手,都怪扬长吉越老越糊涂,他实在按捺不住。
此时,他坐在床边,舀起一勺乌黑的汤药,送到杨长吉嘴边,被杨长吉头一偏避开了。
右相大人瘦得只有一层皮松松垮垮地挂在骨头上,眼窝凹陷,里头盛着两湾灰蒙蒙的眼睛。他枯树枝一样的手指紧紧扒在杨慎拿着汤匙的手上,杨慎垂眸看了一眼,像甩脏东西一样甩开。
“怎么,不想喝?”杨慎说,“喝了话你还能再多活半个月,不喝的话活不过三天,父亲要试试吗?”
杨长吉眼睛无力地睁着,费劲粗喘两口气,低吼道:“孽……孽子!”
杨慎冷笑两声,掰开他的嘴,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