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来,摇头道:“你本就不必对我特意解释什么,”说完这句,她顿了顿,有些艰涩地继续开口道:“我想多问一句,当初你主动跟温家结亲,真的单纯为了保全我父亲?”
元晦猛地回望她,目光中的冷厉几乎凝成实质狠狠扎在温挽身上,可是转瞬那冷厉掩去,换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鸷。
辰一见形势不对,已经带着人避去了远处。
元晦沉默地看着她,良久拂袖转身,用缓慢到不能再缓慢的语气回她说:“自然是为了温家背后的势力,南平温家世出宰相,代代积累的人脉是巩固位子最好的助力,我怎么可能放任温老辞官。”
温挽声音也冷了下来,“转过来眼睛看着我说。”
元晦没有听她的,而是背对着她继续说:“假成婚也只是托词,一旦你嫁入王府,我便会想尽办法让你怀上我的孩子,这样温家不想站队也不行。”
这话里的无尽寒意,让身处盛夏的温挽如坠冰窟。
起风了,旷野里的风裹挟着夏夜潮湿的水汽扑上温挽颤动的眼睫,她眼里蓄满泪水,像雨后丰盈的湖。元晦的最后一个字如乍起的惊雷,吓得她眼帘一颤,一颗晶莹剔透的泪水噗通一声滚落下来,润湿了发红的眼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