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”她将供词交给元晦,说,“咱这倒也不能算是屈打成招,毕竟事情真相究竟如何,你我都心知肚明,不必再浪费时间。”
“这倒也是。”
元晦这人从小接受的是最正统的教育,行事端方基本已经刻进骨子里,温挽狡黠的办事风格叫他眼前一亮。
“呵。”
躺在地上的杨恹不明所以地冷笑一声。
温挽低头看他,说:“沅江河堤不止盛泽一处有问题,若不早日修复,那么沅江沿岸将处处是盛泽。当年我记得杨乾元协助都水清吏司杨惟修筑的河堤不止盛泽一处,你若清楚,趁早交代,我们或许会给你个痛快。”
杨恹渐渐收起了脸上的嘲弄。
“我知你不在乎旁人死活,听说你有个妹妹,巧了,我们顾大人也有个妹妹,两人也是父母早逝相依为命长大。不过你比他幸运得多,他小时候靠讨饭养活妹妹。从最小的笔吏一步步爬上如今的大理寺少卿,却差点死在你刀下。”
杨恹不是一个会被三言两语轻易说动的人,他只是很烦这俩人连番在他耳朵旁边说教。
“让我见那位顾大人,见完之后,我会给你想要的。”他终于松口道。
温挽看看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