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,总是耷拉着盖住半边眼睛。看见地位比他低的,他就斜着眼睛看,总给人一种不耐烦的感觉;看见地位比他高的,那半拉眼皮瞬间就能收上去。
温挽被带过去的时候,宋湍合正端坐在紫檀木方椅上闭目小憩。
半晌,他才懒洋洋地撑开眼睛,瞥了眼地上积的一小洼血后,问:“身上的伤怎么回事?”
“她自己划的。”赵稷欠欠身,明目张胆地说。
温挽笑笑,语气清淡地说:“明明是赵大人打的,啊,不好意思,我这人不会说假话。”
赵稷是什么牛鬼蛇神,她才不在乎。
包括赵稷、李沧声在内,所有衙役们眼睛瞪得溜圆,他们还是头一回见告状告的这么明目张胆的,虽然可能没什么用。
宋湍合被逗乐了,抬眼施舍一般把目光放到温挽脸上,这一看便看呆了,心想不愧是温承章的女儿,有点他年轻时候清雅端方的影子。
对好看的人,他向来多几分耐心,“你们都下去吧,赵稷留下,”他慢悠悠地说。
“是。”
李沧声一脸谄笑,随着众人下去了。与温挽错身而过时,他眼睛意味深长地往那边瞟了瞟。
见众人下去后,宋湍合又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