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一个极为短暂的纠结和犹豫之后,我咬了咬牙,大喝一声,再次掏出白骨笔来,猛然大喝一声站起身来,同时迅速的脱掉了我的上衣。
这么做一来是给自己壮胆,二来,也是描绘图纹的需要。
我死死的捏着白骨笔,在这浓郁得几乎化不开的阴秽气息之中,原本赤红的笔杆竟然发出淡淡红光,不过,此时我管不了这些,因为,就在刚刚一声大喝的时候,我已然吸进了一些黑气,感觉脑袋越发的昏沉起来。
时间紧急,我根本再没什么时间迟疑,于是二话不说,迅速念叨起来:“业火红莲华,苦寒逼体切,三生观来世,火梵世间浊”。
说起来,这红莲业火图纹虽然渊源颇多,但是,要描魂却极为简单,仅仅只是一笔而已,因而,在开始念动口决的时候,我便已然将白骨笔执起,轻轻点在了自己胸口。
但是,仅仅只是这一笔,却是让我如遭电击,好似那轻轻点在我胸口的不是支笔而是一发高速穿行的子弹一般。
不过,此时箭在弦上,已没有回头路可走,我死死的咬着牙关,感觉一股子冷汗瞬间从我脑门喷出,如同蛇行一般蜿蜒而下,哪怕是流到眼里我也不敢眨下眼睛,死死的盯着这落在胸口的一笔缓缓亮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