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碧瑶对他的异状,没有什么兴趣,她语带不耐地重复道:“我说的话,你到底是听没听见?”
刘荣在沉默了许久中,终于哑着声音:“……听见了。”
何碧瑶没有放弃坚持,道:“既然听见,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不会改变我的主意。”
刘荣:“……我知道的。”
“既然知道的话,那就更好不过。”何碧瑶不自觉地说出最为伤人的话:“一开始,我们两人就只是一场错误。”
错误吗?
刘荣怔忡地望着妻子好一会儿,迟了不知多久时间,这才响应着何碧瑶乐于听见地回答:“……我答应妳,我会答应和妳和离的。”
刘荣是软弱的,但对于何碧瑶,俨然存有着对妻子最后的温柔,哪怕对方从来瞧不上眼。甚至,刘荣都没有再多问一句,当初她求他娶她的时候,有没有一丝……是对他这个人的认可?
夫妻情断,犹如系在身上从不离身的锈花荷包。
何碧瑶在满心欣喜地回到里屋,去拿所需要的纸与笔。刘荣身上的荷包线头,不晓得是过于老旧,还是在揭露夫妻的感情到了结之时。
两截线头,互不相连,一如二位的夫妻情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