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到他的神色,执起酒壶给他满上一杯:“今日定要一醉方休。”
桓煊默默地举起酒杯,一仰头,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。
桓明珪道:“子衡,你今日饮酒倒是干脆。”
在幽州大病一场之后,桓煊便很少饮酒了,酒不能让人遗忘痛苦,醉时的片刻安宁是赊欠的,醒后只会加倍讨回来。
可人总有软弱的时候,偶尔也需要麻痹一下自己,今夜便是这样的时候。
桓明珪的酒量差桓煊许多,酒品也堪忧,半壶酒下肚,便用玉箸敲着瓷杯,荒腔走板地唱起歌来。
桓煊只是默默饮了一杯又一杯,酒壶空了,又有一壶呈上来。
桓明珪自顾自地唱了一会儿,见对面的人并不理会他,便住了嘴,扔了玉箸,忽然长叹一声,站起身往桓煊身边一坐,抽抽嗒嗒地哭起来。
桓煊早知道这厮醉后是什么德性,只是面无表情地往旁边挪了挪。
桓明珪却不依,拽起他的袖子抹眼泪:“子衡,我心里难受。”
桓煊嫌弃地乜了他一眼,想抽出袖子,奈何醉鬼劲大,揪得格外紧,他只好拔出匕首把袖子割了送他,坐到对面榻上。
桓明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