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足为怪。
想起那外宅妇,赵清晖便有些遗憾,难为他还替她精心安排了那么多戏码, 没想到她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死了,真是便宜她。
赵清晖正思忖着,忽听帘外有下人道:“启禀小郎君,有人送了封信函到门上……”
赵清晖撂下笔,皱了皱眉:“进来。”
“什么人送来的?”赵清晖道。
那亲随支支吾吾道:“回小郎君的话,是个脸生的青衣小僮,看装束也不知是哪家的,只说世子看了便知,将信函撂下便跑了。”
赵清晖脸色一沉:“来路不明的东西,你就敢往我书房里送?”
他说着便要去抓那根带铁棘刺的笞杖。
那亲随吓得面如金纸,忙不迭道:“小郎君饶命,奴见那木函贵重,生怕是什么要紧事情,不敢不报……”
一边说一边将黑檀木函举过头顶。
赵清晖一眼看见木函一角嵌着枝海棠花,花瓣是螺钿,花枝是银丝镶嵌,秀雅精致非常,也难怪那些狗奴不敢直接扔了。
“放下吧。”他道。
亲随将木函小心翼翼地搁在案头。
赵清晖却抄起笞杖,在他胳膊上重重地抽了两下,这才厉声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