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……”
不等他说完,桓煊便不耐烦道:“去常安坊。”
席散,宾客们陆续离去,太子吩咐内侍将几个酩酊大醉的客人安置妥当,便去了太子妃的寝殿——自从娶她过门,十日里总有七八日,他是宿在她这里。
女眷们散席早,太子生怕妻子已经就寝,没让宫人通传,径直走进殿中。
寝殿里点了架九枝灯树,阮月微已经沐浴毕,穿一身玉白寝衣,披了件天青色织锦半臂,莲瓣般的小脸被酒意染上了酡红。
她正坐在绣架前,似是在刺绣,可只是拈着针出神,半晌也没有刺一针。
“在想什么?”太子笑道。
阮月微这才察觉有人,眼中闪过一抹惊惶,随即恢复了平日温柔娴雅的模样,放下针线,起身迎上去行礼。
太子扶住她:“早说了你我之间不必如此见外。”
阮月微低眉道了声“好”,便去替他解大氅的系带。
不等她解开,太子忽然捉住她的手。
阮月微一惊,不自觉地抽出手去。
太子一怔,随即便仿佛什么也没察觉,抬手抚了抚她绯红的脸颊:“在筵席上喝酒了?是不是阿姊迫你喝的?她就这性子,你别放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