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她是皇后嫡出的长女,身份尊贵,也只有她敢连太子弟弟也一块儿骂进去。
新安长公主笑道:“三郎却是个正经人,方才他们胡言乱语我都听着呢,只有他没凑热闹。”
清河公主点点头:“我这三弟么,也算是世间少有了。”
她口无遮拦惯了,忘了这宴会的主人太子妃阮月微,和她三弟之间还有段故事。
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,阮月微立时垂下眼帘,双颊飞起红霞,只觉众人肯定都在心里暗暗耻笑她。
一时脑海中又浮现出烛火的光晕里,桓煊望向自己的眼神,不觉恍惚了一下。
想到他此刻与她只有一屏之隔,心头突突地跳起来。
越是知道不该想,不能想,却越是止不住浮想联翩,心里又苦涩,又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甜,仿佛在浓苦的药碗里加了一小勺蜜。
她以前懵懵懂懂的,直至桓煊回京,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。
就在她心如油煎时,却听屏风对面传来个熟悉的声音:“你怎知是同一个人?”
她的心头一跳,脸色白了几分,是桓煊。
有人附和:“对啊,六堂兄又不曾见过那女子容颜,怎知是一个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