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家底厚,被罚一年俸金不痛不痒,可很多小内侍靠着这点月例过活,岂有不肉痛的。
殿下这么罚,就是明白无误地彰告所有人,他不在乎这女子。
往后还有谁敢多管闲事、施以援手?
随随察觉那老内侍的目光,露出歉然之色,她不担心自己受排挤,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不管什么处境她都能应付过去。
可因她的缘故牵连了许多人,她就有些过意不去了。
桓煊三下五除二地发落完下人,这才冷冷地望向随随。
这么当众丢脸,换个脸皮薄一些的女子,纵使不羞愤欲绝,也该掩面而泣了。
可这猎户女却还有闲心可怜别人。
桓煊的目光北风似地在她脸上刮过,像是要刮下一层皮。
鹿随随却毫无畏惧之色,仍旧用那双灼灼的眼睛望着他,眼神可称含情脉脉。
也不知是对自己的美貌太自信,还是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。
桓煊不知怎么想起她那只微带薄茧的手抚上脸颊的感觉,有些痒,有些麻,很无礼,却似乎并没有那么讨厌。
他的嗓子眼有些发干,喉结动了动。
他不自觉地清了清嗓子,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