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起了话头,正好问个清楚明白。
随随想了想,如实说:“大约哪里都不满意。”
她和阮月微虽是姨表姊妹,性子却截然相反,可以说除了一张脸哪里都不像。
春条急了:“怎么会,娘子是怎么伺候的?”
随随不想三更半夜和个半大小娘子探讨床笫之事,何况也没发生什么值得讨论的事。
“没成,”随随言简意赅,“他嫌弃我。”
她说起这话来干干脆脆、坦坦荡荡,脸上没有半点羞惭之色,仿佛在说自己吃饭噎了一下。
春条不肯相信:“娘子同奴婢仔细说说。”
随随知道她要是不招供,这丫头绝不会放她去睡觉,只能把齐王怎么让她沐浴更衣,又怎么突然翻脸赶她出来的事说了一遍。
春条仍旧将信将疑:“是不是娘子不会伺候人,把贵人惹恼了?”要不就是举止粗鄙,碍了贵人的眼。
随随揉揉眼皮:“春条姊姊,我困了,有什么明早再说吧。”说罢打了个呵欠,裹着被子歪倒在榻上。
春条不好拦着她不让睡,只能熄了灯,在她床边的榻上躺下来。
她怀揣着心事,这一觉睡得不安稳,半梦半醒间听见窸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