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一起听着、学着,一直到晚上八点过,人都走光,兼职老师也离开,我才松了口气。
深吸口气,我望着从小房间拿出来的那架古琴,平静开口:“出来吧!现在天黑了,人都走光了。你只管放心现身,没人会看到你。”
我的说话声空落落的在教室里回荡,古琴中就是没有一点动静。
我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,他不出来,我就有点恼了,伸了手指到唇边,深吸口气,冷声道:“你再不出来,我就在琴架上画下血符,让你永远都被禁锢在里面出不来。”
室内依然寂静,这样静了大概不到一分钟,古琴中一团灰白色的烟气慢悠悠旋转而出。
一名身穿白色飘逸汉服的男子停在我面前的琴台附近,冷淡一笑:“没想到,你还有点本事,居然会画血符。极阴之血,还自带灵力。”
我细细打量了一眼男子,一身白衣,衬托的他整个人飘然出尘;身姿颀秀,气自高洁,犹如挺拔的翠竹,让人肃然起敬;可是令人觉得惊骇的是,他的右手臂竟然被连根截断,秾艳的血液顺着雪白的衣袖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。
我深吸口气,迅速捏了一张随身的符纸,冷声质问:“既然死了,为什么不投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