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全都是武将,又是多年跟着老将军的,所以也随便惯了。
曾国兴并不以为意,闹就闹去呗,反正这些人不会找自己来灌酒。
这会儿他正靠在正屋榻上,手里端着一个青瓷盖碗茶,慢悠悠的喝一口。他的外孙子,皇上倒是在地上站着,背着手走来走去的。
镇国公坐在另一边,也是手里端着一个定窑白瓷的盖碗茶,倒是没喝,认真听着。
下面坐着的只有镇国公的儿子,世子爷刘明哲。
刘明哲脸红扑扑的,也是多喝了几杯的样子,不过人还是很清醒的,正在说审案子的事情:“匠户们基本上都是被盘剥的,从上到下剥一层,几乎成了惯例了,每个匠户身上一年能落下三五两银子,那整个山东地区的匠户有十三万多,这是多少两银子?五六十万两!”
周兆煊脸都黑了。
这些人太狠了。
“最可恨的贪墨就是这种,不是贪墨朝廷,贪墨有钱的地方,而是从这些本就很穷的人身上贪……”
刘明哲刚说到这里,被镇国公忙打断了:“胡说。贪墨朝廷更加罪不可恕!”
周兆煊依然是来回的走着,并没有说话,不过他对姐夫的说法倒是认同。这种从穷人身上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