噎了一下,湿漉漉的眼里忽然闪过一丝不知道是什么的情绪。
定定的。
好像忽然被抽干了灵魂的木偶。
那双漂亮至极的眼里一片荒芜,她的唇变成了胭脂色,沾了一缕水蛇一样的黑发,轻轻动了动,却是在细细地叫,“孃,孃。”
一字一句,牙牙学语一般。
好可怜。
他受不了,她总是这样。
冕服被撕成一条雪色缎带,他快疯了,把快要碎掉的她抱了起来,将那缎带缠绕在她眼睛处,细细遮挡。
黑暗会让她更加敏锐的。
他要把她悬在最纤细的情绪上,感受凌迟。
她好像一个失去自理能力的婴孩,什么都得由他来。
他花样百出,不知疲倦,像一把剔骨的刀子,将她四肢都切断,然后又用细线缝了起来。
重复运转,往复循环。
然而极致的爱总是夹着刻骨的恨,恨她,也恨自己。
好爱她。
好恨她。
他一定是疯了,他无所谓,大不了,两个人就这么死去吧,他总是冒出无数疯狂的毁灭的想法。
他甚至在想,要不要在她快到极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