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蔚然垂着头,没再说什么,默默跟着邵宽上了车。
宁蔚然走后,换开姐忙前忙后,几乎脚不沾地,最后瘫倒在病房外面的长椅睡了过去。
向甜住的是高档病房,独间,这家医院是离天悦影视城最近的,地方比较偏僻。
凌晨两点,夜深,窗外种着的树木在沙拉拉响,婆娑树影投影到白色的窗帘上,形成一块块黑斑,好像潮水侵蚀海岸。
昏迷了大半夜,向甜忽然醒了过来,睁大了眼睛,好像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,刚要喊自己经纪人的名字,却发现声带一阵生撕裂开的痛,唇瓣动了动,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她这才想起来,自己被奇怪的藤蔓缠住了,差点窒息。
正当她要起身,忽然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,好像是水龙头没关,在空旷的洗手间造成涟漪般的回音。
向甜觉得很烦躁,抬手要掀开身上的被子,却整个人都呆住了,她的手,动弹不了了,不仅如此,她全身上下,除了眼睛,什么地方都动不了。
好像整个人被打上了一层厚厚的石膏。
怎么回事?
“卡拉拉……”头顶传来奇怪的声音,好像有人在来来回回走动,接着“咯咯硌”的笑声忽近忽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