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。
田叔是意外。
不可能七具尸体都是如此。
唯一的解释是,这里没有冤魂。
他们去哪里了?
踩在翻起的泥土上,她看向中间的大坑,里面的尸骨已经转移,指尖捻了捻湿润的土,本来偏黄的土质被怨气熏得发黑,腥臭难闻。
一走进来,大胆就瑟瑟发抖,恨不得每一步都紧紧贴着寻意意的腿,竖起的耳朵如同一对小雷达,耳听八方动静。
可惜四周静得死寂。
田叔懵懵懂懂地不知道飘荡到哪里去了,寻意意也由着他。
寻意意将大坑里的一撮土放在准备好的荷包里,刚起身,泥土微微耸动了一下,脚踝处冰冰凉凉,像是蛇爬过,有什么东西在亵·玩般拨弄她的足踝。
她低头,却没看到什么。
大胆忽然惊呼,“姐姐,小心!”
耳边飒飒响,像蛇在吐信子。
寻意意轻巧一跃,朝后而退,在她待过的土地里,一根粗壮的地茎窜地而起,古老的根系像是一条条没有眼睛的巨蟒,虬曲狰狞,纹路蛇鳞般泛光。
见没有束缚住寻意意,地茎刷一声又钻入土里,速度奇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