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陈默没听懂,倒是那个女郎一下吐掉口中的香烟,用一连串的西班牙语冲着他们说了些什么,语音语速比他们还急还快,加上各种如同舞蹈一样激烈的手势,好像是有点生气,那两位老哥只是哈哈笑着摇头,把烟头扔进长方形的专用垃圾箱,一路笑着走了。那女郎看样子还是余怒未息,嘴里还用着西班牙语咒骂着什么,陈默此刻真是觉得自己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,更何况是自己完全不懂的西班牙语,他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,完全处于一种发蒙的状态,只是怔怔地看着走了的两位老哥的背影,又看看表情愤怒,恨恨地又点上一根烟的红发女郎。
“你是从哪里来的?”过了一会儿,那个红衣女郎摘掉墨镜,懒洋洋地问道,声音沙哑得,如同失真了的唱片。
“中国。”我冲着女郎点点头,坦白讲,陈默在国内和外国人的交谈仅限于问路,这么和别人搭讪聊天,还是第一次,大晚上和一个戴着墨镜的红衣女郎攀谈,更是第一次。
“哈,”女郎轻快地吐了一口烟,“那肯定是一个遥远的地方。”
陈默点点头,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,脑袋一时短路,脑海里忽然响起了王洛宾的《在那遥远的地方》的旋律,他笑着摇摇头:这都哪儿跟哪儿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