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药一饮而尽后,他潦草用了几口饭:“去将那些竹卷和书册拿来。”
听他的意思是要挑灯夜读,闻山张口劝他:“家主,您在病中,就别……”
李意行只看了眼屋内:“把灯都点起来,明后几日都对外称病不见人。”
闻山心道,这还用对外称病么?本就病了,还嘴硬什么。他在心里嘀嘀咕咕地,口上应下了,将房内点得亮如白昼,才退身而出。
往后的两日,李意行都待在府上看书。
他额上的伤好不容易止了血,伤口未愈,有了正当的不进宫缘由,便也一直拖了下去。洛阳的盛夏雨季,时常有些阴雨缠绵的天,郎中给他来诊脉,劝他八月盛暑也抱个手炉。
李意行斜觑了他一眼:“是因雨天如此,或是我这身子必当如此?”
郎中连忙跪到地上:“近来寒雨多发,为保万无一失,还请郎主多加小心些。”
他将手里的书翻过一页,轻声应了。
又一场阴雨初停后,终于漏了些晴色,闻山带着李莘进了院子,远远给他通报。
而那时,李意行正抱着手炉,坐在青石椅上,他手里的竹卷已看过大半。知道李莘过来了,他还是侧身对着她,不曾抬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