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身将纸烧了。
“罢了。”他垂着眼,像是对一切都厌倦。又重新唤人,将巫师带了下去。前世所求一个圆满,如今看来唯有彻头彻尾的讽刺。
两日之后,是朝中举办宫宴的日子。
李氏今年入朝入得早,李意行又多病,禁不起风吹日晒,派人向宫中递了话,一切从简即可,王楚碧也不跟他客气废话,连代面戏乐都免了。
王蒨自然要去,只不过稍晚一些。
乔杏这段时日,已学了别的妆,不再将她的脸抹得死白。天地闷热,王蒨也好一段日子不曾去骑马,比头先两个月要白一些,铜镜中的人肌肤柔腻,脸颊微瘦了些,从前微圆的下巴清减几分,好在一双眼还是含着笑,不显疏远。
拿过胭脂,王蒨摇头,没让涂抹,自己把唇染成了红色。
原本还气色尚可的面庞,被过于刺目的正红,衬出了点疲惫与苍白。
“就这样。”王蒨起身,看着房内的那截断竹,“动身吧。”
乔杏跟在后面,不服气地与霖儿看了一眼。她们清楚今日进宫极有可能遇到那家主,那人害得公主总是半夜流泪,她们本想帮公主好好盛装打扮一番,至少显得硬气些。没想到公主却兴致缺钱,面上的妆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