豫:“他说,他认识家主……”
李潮生一听就笑了:“怎么可能呢?表弟这辈子都没去过边关。”
不料李意行却倏然冷下脸,他与巫师对视半晌,开口让将士下去:“我改主意了,都退下吧。”
他拿来笔墨,回院子时李潮生还坐在凳上,佯装没听懂:“表弟,你究竟要问什么?”
砚台的墨泼出一些,压在了白纸上,李意行搁下笔,淡道:“表弟回去后,记得把人处理了,他不能留。”
李潮生惊了惊,起身追到他身旁:“你这是何意?难道此事是什么机密?”
“他不能留,”李意行不再解释,毫不客气,“表哥回吧。”
李潮生睁大眼,几乎是惊恐地打量着身边的表弟,他知他这些年只是将待人的漠视藏了起来,当表弟胁迫他之时,李潮生失望不安之余,对表弟隐藏起来的恶劣并没有多少新奇。
说到底,世家之子,有几个真的拿“纯善仁义”当牌匾?又有几个真的把他人性命当回事?
可他没有想过会到如此地步。
院内谁也不说话,巫师动了动身子,脚上沉重的锁链作响,将李潮生的思绪拉了回来。他最后看了一眼,退出了院子,只留一个高大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