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该作何表情。
她眼前有许多事要处理,李莘也知趣,与她说了两句宽慰抱歉的话儿,寻了个由头走了。
李意行在居所中养病,一待就是半月。
雨季还没过去,李意行遵循郎中的吩咐,抱着手炉度日,成日里汤药不断。
房内的竹卷与书籍都叫他翻完了,他学东西固然很快,可像是真语或是其他的外邦之语,不听发声是行不通的,于是请人又叫来了那一日的士兵。
他没有请李潮生,李潮生反而不请自来。
李意行在府上养病,随意披了身雪色宽服,额上留了极淡的疤,天气闷热,郎中早已不给他裹住了。先前他在府中躲了数日避人不见,李潮生真当他病重,今日见面,瞧见他的伤疤,才问:“被打了?”
他很快又接了句:“谁敢打你?”
话尾没了声,李潮生不知怎的,在心底想起三公主的话,这二人的关系古怪,想必这道伤亦是三公主所为。
他从来都不相信表弟对三公主当真无情,正因如此,才更叫李潮生看不清两人扑朔迷离的关系。去年他去拜访时,三公主毫无戒备地睡倒在表弟怀里,鸦青的发铺散开来,一个睡相恬静,一个神色纵容,就是不说话,也似有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