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下了信。
“夫人呢?”夜色中,他忽而问道。
闻山愣了许久,才明白过来,这“夫人”是在说谁,他连忙又翻找出另一封信,小心道:“公主府里的人都撤了,这些都是城里人尽皆知的消息……”
李意行展开了信。
在他离开洛阳的第一个月,病重之际,王蒨躲在公主府里没有出过门。次月,李意行刚跨过生死,从病中转醒,王蒨一改性情,开始学骑马、学射箭。
李意行看着那两行字,来回读了很多遍,才继续往下看。
一月学骑射,月尾重新开始跟着太学的老师读书,晋宁公主将姜掌教派给了她,每日刻苦研读两个时辰。瞧起来与姜掌教关系不错,连新春元日都不忘与同门学生特地拜访老师。
至今三月,日日如此,在马场与老师家中反复。
李意行坐在案边,指着信上的一行字:“这个人,是当初的那个小小律学?”
闻山费力地回忆:“是、是,那个叫姜河禄的,真是鸡犬升天了,官位升得如此快。”
他一说完,李意行就叫他出去,闻山不明所以地端着茶水跑远了,留李意行一个人坐在室内。房内的灯火幽暗,将他的身影拉长,在一点烛火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