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意行不敢再惹她生气,凑到她身边:“阿蒨从前最怕刀剑无眼,如今竟能执刀伤人。”
他伏在她裙边说话,乌色的发流泻在她膝上,像是前世她哄他入睡的姿势。
李意行到底还是受了伤,包扎后整个人透露出一股脆弱的气息,他近乎是跪在她身边,小心翼翼地讨好让王蒨感到几分怪异的熟悉。她稳住心神,瞥见他瓷白的面颊,半分血色也无,忍不住道:“你不清楚缘由吗?能否出去,我不想看到你。”
李意行本以为他被阿蒨刺了一刀,她会对他有几分好脸色,毕竟她是最心软的人。可她不仅眉眼冷淡,甚至叫他出去,完全不曾把他卑劣的顺从放到眼里。
他抬起头,终究没有出声,站在屏风后换了身衣裳,推门而出。
王蒨在床上坐了没一会儿,才大梦初醒一般,藏好匕首,又将绸缎放了下来,明亮的光线一下敞进房里。外头天光大好,她睡了约莫一个时辰,桐叶也该回来了。
乔杏和霖儿看见房里的动静,连忙行礼进来,将地上沾着血迹的衣裳收拾起来,王蒨厌烦道:“赶紧烧了。”
乔杏与霖儿对视一眼,伏身而出,王蒨又去洗沐一番,回来时由霖儿帮她更衣挽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