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再对着我的脸,”李意行亦是颤抖着,接过那把匕首,“你梦到什么了?”
王蒨回过神,知道这还不是时候,坐在床上久久不语。李意行很有耐心,等了半晌,见她不说话,起身点起白蜡,罩上了六色莲灯罩,莲花就映照在了墙壁上。
他在灯边,忽而道:“阿蒨,过来帮把手。”
王蒨抬眼望去,方才匕首划过的地方,在他耳下和颈后拉开了一条口子,猩红色的血争先恐后地往外蔓延,落在他雪白的衣襟上。
“我瞧不到后面。”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从容不迫,好像二人不曾起过争执。
王蒨走到他身后看了一眼,刀口走到他颈后时,被按入了几分,从深度来看,应当会留疤。她木着脸走到外面,找霖儿要来了纱布与伤药,霖儿看着仍旧漆黑的房内,没敢多问,连忙将东西东来,还打了盆热水。
王蒨回了房里,站在李意行身后,看着镜中的他:“梦到你将我关在笼子里的事。”
他虚伪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:“是害怕么?”
王蒨也想硬着骨气说不害怕,她曾经以为自己对李意行早已不再恐惧退避,今日方知,过去的事永远不会放过她。这个人纯善的外表下永远是肮脏罪恶,只不过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