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蒨。
他从来没有那样低声下气过,被人一再羞辱,还要再贴上去吗?
李意行无从辨别自己的情绪,他并不生气,而是深深的无力与荒唐感。华陵公主,如今已能对他咄咄逼人到如此地步,当面斥责与他。
要他继续去哄求她,想必王蒨也并不受用,她清楚得很,只想与他彻底分开。
走到如此地步,他看到自己对她的伤害悉数留在她身上,只是她借风而起,成了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样貌,至少对他是大不相同了。
李意行明白自己在她面前半点胜算也无,回临阳已是退了一步,想叫她心软些,倒没想到一回来就叫她骂了一通。他必须要应允和离,再执着下去,并没有任何意义,只会让她对自己愈发厌烦。
他一定要另想它计,便是和离,他也没打算与她就此别过。
这不是他们的圆满吗?李意行想起前世死前的狂喜之情,此刻竟只剩了几分苦涩。
二人各想各的,谁也没有说话。外头彻夜无声,早更击鼓后,晨光将房内照得发亮,李意行起身,又收好了锦被,抬起窗,让刺眼的金线落在了房内。
他将自己的头发弄乱了些,才轻声推门。一早上站在门外的是乔杏和闻山,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