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到子时才打着呵欠回寝房。
寝房外的壁灯吹灭,房内只留了一盏微弱的油灯,李意行靠在软枕中闭着眼,不知是不是睡着了,拧着眉一动不动,好像又发起了低烧。
王蒨见他睡在角落里,也懒得再把他叫醒,褪去鞋袜上床,二人中间隔得很远。
油灯飘忽,被她吹灭,房内一片昏暗,王蒨侧着身子,盖着被子快要睡着,李意行又不死心地叫了声:“阿蒨。
王蒨累得要命,实在不想争辩,没有理他。
李意行自她背后拥住她,语态温柔:“阿蒨,我思前想后,这会儿不是和离的好机会。”
王蒨不得不睁开眼,她试着去让他松手,也只是徒劳,只能任他抱着:“你到底要怎么样?”
他的身上很烫,是因病才会如此,声音听起来倒没什么不妥:“成婚一个月就闹着和离,历来是没有这种事的,何况你我二人还是指婚。”
“我明白你恨我,讨厌我,但此事再缓一缓,好不好?”他近乎于哀求她。
可王蒨还是不愿意:“我不想再看到你。”
李意行撑着身子看她,二人的面容在夜色中无限接近,他漂亮的眼睛里有些痛苦和难以分辨的意味,掺杂在一起成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