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时相比还是未曾睡饱,此刻有些懵,她裹着被子,看着地上的人。
窗边仍有水珠砸落,与昨夜相比已稍平息了些,灰蒙蒙的天,房内也十分阴沉。
李意行面上那些病态的绯色在这景致下被衬得有些过分妖艳靡丽,他的黑发与惨白的脸贴在一块儿,挣扎间早已把唇咬成了绣红,微弱杂乱的呼吸时轻时重,在这绀青色的房内,分明是病中脆弱的人却好像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丽色。
王蒨探究地盯着他那张脸,怀疑他有没有装病?
看了半晌,她不情不愿地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,触及灼热,连忙又收了回来。
她也拧起了眉,这可如何是好?她昨夜是说了不少狠话,想与他尽快撇清干系,好问些正事儿,谁知道他这就病了?从前难得见他病倒,怎么昨夜淋了雨受了风就不行了。
犹豫几刻,王蒨翻找出衣物自己胡乱穿上,又试着把李意行拖回床上。
定然是要寻个郎中来看的,有那样多的事情没有问完,可她又不想被人看见李意行睡在地上,总要把人抬回床铺。无奈她本就力气很小,这会儿抓着他的手,搭着他的身子,反倒让李意行靠在了她怀里。
他迷离间,喊着:“阿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