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,即便有一些史料,王蒨也觉着不大靠谱,她又换了个路子,开始去记那些官职人名。
她看的是前南宋的一本随军杂谈,多为一路上的见闻,偶尔也提及官职与人物,本朝的官位制度沿用了南宋,王蒨试着去默念那些军中职位,却发现若真要细算,官职多得眼花缭乱,光一个军营随从里又分十个班职,或大或小,怎么也有百来个位子。
她怎么记得住?王蒨灰心丧气。
夜里宿在官驿,一路上离皇都愈来愈近,消息来往也更频繁,李意行倚在窗边读罢一封信件,抬起头看着王蒨。
王蒨在他的注视下,有些毛骨悚然,不由道:“怎么了?”
他将信件递到她眼前:“大公主昨日开始随朝听政了。”
“什么?”王蒨讶异地坐起身,接过信件细细,“父王准许的?”
前世倒是有这回事,只不过是许久之后,当时整个南王已是强弩之末。
“应当前些日子就允了,只是昨日刚设位子,”李意行收敛了情绪,重又缓和道,“朝中没有皇子,想必也是无奈之举。”
王蒨却惊出了一身汗,她知道长姐是个野心勃勃的女人,绝不是信上写的“只听勿议,女子远朝”这般简单。倘若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