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眷丝毫不曾对她生分见外。
她没在他身旁,果真是过得快活极了。
李意行下了马车,面上是一贯的浅笑,但众人见了他纷纷行礼,玩闹声再也听不见了。
王蒨见到他的身影,也收敛了笑意:“郎君。”
李意行看了看天色,拿出帕子替她擦去薄汗,低声问她:“夫人玩儿尽兴了?”
见王蒨点头,李意行朝众人微微颔首,带她上了马车。
车厢内摆着冰鉴,毫不闷热,李意行将她的汗擦干净了,将帕子置于案上:“半日未见,夫人竟也不想我。”
若是从前的王蒨,这会儿恐怕就钻到他怀里嗔笑了,可此刻她干不出那种事,无奈地拉了拉他的袖子,不情不愿道:“想的。”
李意行知道她嘴里没一句真话,不想戳穿,看向窗外。
王蒨鼓足勇气,又问他:“子柏今日去哪里了?”
有事相求时就唤他子柏、夫君,平日里就是一句郎君、世子。李意行快被她这些一眼见底的小伎俩逗笑了,可一开口,声音又变得温柔:“去见了一趟阿耶。”
他们世家规矩多,王蒨不想细问,她听见李意行语气尚可,挣扎一番,还是开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