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瓒行礼之后抬头直视闻肇,苍老的声音里满是坚定,他说:
“请恕臣,不能遵陛下之命。”
闻肇垂眼,脸上倒是没有多少恼怒。
他耐着性子地问:
“为何?”
陶瓒说:
“臣只想问陛下,往后要拿应城如何处置?应青陛下又打算给个什么身份?”
这话问完,陶瓒紧接着又说到,
“此女子桀骜不驯,肆意妄为更兼有一副铁石心肠。她手握重兵,治下的应城,也远非当年那个羸弱小城。
应城强盛如日中天,一堵绵延百里不断的城墙与天下隔绝。在天下大乱,百姓食不果腹时,她趁机敛财,到如今已是执掌天下经济命脉。
陛下,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;率土之滨莫非王臣。应城的城主乃是应青,城中的百姓以她为尊,也只认她。
陛下,有这样一个存在,您不觉得寝食难安吗?”
陶瓒此言句句出自肺腑,也未曾有失偏颇。
就连闻肇都不得不承认这话,说得没有错。
他心下苦笑,应青的确是给他,给天下出了好大一个难题。
可眼下他仍旧不动声色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