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罪去了。
丞相陶瓒长相颇为儒雅,皮肤白皙,下巴留着美髯,穿着长衫,木簪束发,看起来像一个寻仙问道的道士,而不是人间权相。
可这会儿,那张儒雅随和的脸上没什么表情,但让人无端地看着就不自觉心生惶恐不敢直视。
陶瓒为人惯常隐忍,他发怒时,最多也只是面无表情。
这会儿他便是看着赵远山面无表情地说:“从应城到京都至多需要一个半月,而你走了整整三个月。
你出发之际本相一再与你言明此事的重要性。也一再嘱咐你早去早回,而你做了什么?
还有你本相发信与你,你也不回,还纵容那应青将禹州搅得天翻地覆,连远在千里之遥的宁远侯都收到了她送的礼。
赵远山,你真是,好,好得很!”
赵远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白着脸认错:“下官最该万死,清丞相恕罪。”
陶瓒居高临下地看着赵远山,接着道:“应青身边的那个谋臣涂西奉你可知道?”
赵远山一愣,抬头看向陶瓒点点头。
陶瓒额角的青筋抽搐了一下,忍着怒气道:“那人自应城出发到禹州与应青汇合时,至少赚了黄金二十万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