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她长成的。
若是在其还未长成时,便夭折了,该多好!
闫遏思绪复杂,沉重。
但最终他还是明白,他杀不死这个女人,该退兵了,他需要放弃应城了。
闫遏内心极度不甘心,又忌惮着阿青,但也只能选择退兵,不然照阿青这么杀下去,他们的人今日就要折在这里了。
“退兵!”
他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两个字。
传令兵得令后,颤抖的声音干巴巴地传令下去。
他语气虚浮,已经完全没有一开始的中气十足。
若是可以他现在就恨不得转身狂奔逃去。
谁敢再去送死?
这边闫遏终于松口要退兵了,所有士兵僵直冰冷的身体一下子有了温度。
除掉还在阿青周围,被迫卷入其中脱不开身的骑兵,其余寥寥无几的士兵立马准备退兵。
当然这事,他们还是忽略了,一点。
现在掌控局势的人已经不是闫遏了,这兵也不是他想退就退的。
阿青自己都还没说完,她能让你走?
阿青回头看向调转马头就要走的闫遏,一双宛如深潭的凤眼,流转着淡淡的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