斗帽下的脸就映入柳儿的眼中。
无论看了多少次,柳儿仍是一眼便心生惧意。
只因这张脸太过可怖,一条刀疤从太阳穴斜下直直划到了下颌角,即便是愈合结疤,皮肉翻起的痕迹也未消去,更别提对方一双凶横的眼与壮硕的身躯。
若不是知道他是货郎的,就要以为他是个土匪强盗了。
“你……”柳儿喘口气,蹙眉问道,“你怎么快半月都没来了!?”
这话颇有质问之意,货郎却语气平静,“我家中有事,故而没有出来挑担卖货。况且我今日也要离京,许是要几年才能回来。”
此话一出,柳儿大惊失色,顾不得男女礼数,直接上前抓住了货郎的手臂,“你说你要走?!那我怎么办?以后我跟谁买脂粉!”
“与我何干?”货郎反问。
柳儿被噎,一时气恼,又说不出什么威胁诱惑的话来。
她早些时候威逼利诱,什么都用过了,货郎就是不为所动。
“你到底想要什么?我求你还不行吗?你把脂粉方子卖给我,多少银子都行!”柳儿苦苦恳求。
货郎不语,甚至要转身离去,柳儿一见,立马着急地拦住他,最后跺脚恼道:“不卖就不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