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都在颤,显然到现在都没接受这个现实。
唐晚张了张嘴,小心翼翼问:“那祝政判了几年……”
半晌,关洁垂眼盯着地面的土坑,一字一句说:“三年。”
“那你怎么办??”唐晚下意识问。
关洁扯了扯嘴角,笑得有些苍凉,“谁知道。”
无论唐晚怎么挽留,关洁还是走了。
她提着两行李箱,背上包,提了把破旧吉他,义无反顾走进车站。
背影决绝落寞,宛如悬崖峭壁上长出的雪松,坚强隐忍、不为人知。
那时候的唐晚不知道,那天关洁是在跟她做最后的告别。
往后的很多年,唐晚都没能听到半点关于关洁的音讯。
无论她怎么找,怎么问,都查无此人。
—
除夕那天,李慧芸嫌这一年过得太艰辛,一大早就起床将屋里屋外扫了个遍。
轮到唐晚那屋,李慧芸站门口砰砰砰一阵敲,恨不得把她从床上拖起来游街展览似的。
唐晚又气又无奈,最后没办法,只能穿着绒毛睡衣起床打扫卫生。
刚拖完地,李慧芸又在厨房嚷嚷:“晚晚,家里没盐快没了,你去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