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津南吸了口气,声音平静如水:“你父亲哮喘发作的事,我确实不知道。你要是早一点到,就知道我骂的是徐世民,不是你父亲。”
“是,我是知道徐世民不会放过你父亲,但是那时的我也只能做到那个份儿。”
“满满,08年,你不好过,我也不好受。”
傅津南的话宛如惊天大雷,炸得唐晚半天回不过神。
嗡嗡两声,微信里传来一段两分时长的录音。
唐晚缓慢掀了一下眼皮,颤着手指点了进去。
—你这意思是还想把人医生逼死?医生他妈是人不是神。什么玩意儿,还来威胁人这一套儿。
—徐叔,我敬你是长辈,不想跟您闹。可人命关天的事,也不是您能决定的。您要敢做,我就敢说。
—他手术失败是我逼的?我的人就白死了?
—人死了就死了,能怎么着。
她以为她知道所有真相,到头来,却恨错了人。
医院寂静无声,只走廊尽头,传出唐晚断断续续的哭泣声。
哭到尾,唐晚捧住手机,重新拨通傅津南的电话。
嗡嗡嗡——
铃声循环播放,那头毫无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