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早已六神无主,悲痛欲绝,白君守怎么问,她怎么答。
“你是少年的母亲?”
妇人点头,双目无神,直愣愣的看着面白无色的儿子。
“少年叫什么名字,今年多大了,有无疾病史?”
妇人徒然掉泪,捂住胸口悲痛哭喊,“我儿文昂,才十二啊,从小就体弱,整天都泡在药罐里,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,怎么就这样呢了,老天不公啊,老天不公啊,为什么不把我的命拿去,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儿,为什么?”
闻着落泪,人群里,不乏认识这两人的,嘀嘀咕咕说开了。
妇人是县令夫人,甘玉琼,年四十五。
少年名陈文昂,县令陈琦的独子。
县令陈琦年五十,妻妾众多,却独有陈文昂这一子,连个女儿都没有。
陈文昂是在陈琦三十八,甘玉琼三十三岁时产下的,在这个三十多岁能当祖父祖母的年代,陈文昂妥妥的老来子,还是独子,自然被两人视若珍宝。
只是,当时的甘玉琼已是高龄产妇,陈文昂在母胎里没有得到好的营养,生产时又受了不少罪,所以身体一直很弱。
从小到大,靠吃药拜佛长至十二,但少年虽然身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