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柏树盯着左翎,混浊的老眼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么愚昧无知。
左翎一直柔柔的笑着,“村长大人安排得很合理,欠债还钱,算上利息是应当的,还请村长大人辛苦辛苦,帮忙写下欠条。”
李柏树斗大的字只认识一箩筐,哪能写得来欠条,老脸有些挂不住,招手让人去找村里的老秀才,带上笔墨纸砚来。
老秀才五十多,放现代,装装嫩,还是一大小伙。可在这,老的只能让人扛着走。左翎看着老秀才抖得比她还厉害的腿,嘴角抽了抽,至于吗?这才几步路?
果然啊,百无一用是书生。
李柏树也看不上老秀才,这货比他还小一岁,可现在他这德行,活活比自己老了十岁。但该有的敬重得有,谁让人家是秀才,祖坟冒青烟的成就,“劳烦您。”
老秀才在破凳子上坐下,对着一张纸,抹了又抹,放在桌上,又开始摆弄笔墨,不慌不忙的样,急死了一堆人。
老秀才吸口气,刚要提笔写,又突然顿住,看向老村长,“老夫这些笔墨平常时候都舍不得用,这可都是上好的,还有这纸,就这一张,可得一文钱。”
啥啥都不懂的父老乡亲吸一口凉气,就这一张破纸,能赶上一个白面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