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?行了,不和你说了,你有空去看看你妈,放心吧,我承诺,最多这个月月底我就会回来,我还等着和你们一起过年呢!”
“爸,你…”
“好啦好啦,不说了,我睡会儿觉。挂了啊。”黄纵洪说着,挂断了电话,然后躺在卧铺上,看着铁皮天花板,叹了口气。
裴庆听觉和眼力异于常人,隔着老远就听到了黄纵洪的声音,他草草结束了牌局,在乘务员那儿买了桶泡面泡上,送到了黄纵洪跟前,“洪叔,来口泡面吧?”
“嗯,谢了。”黄纵洪下床,唰唰两口就吃完了泡面,颇有廉颇老矣、尚能饭否的感觉。
“洪叔啊,刚刚那是你女儿?”裴庆笑着问道。
“嗯,你小子耳朵挺好嘛,有烟没,去抽支烟。”
“那当然有!软中华呢!”
车厢吸烟区,一帮小年轻吵闹的厉害,黄纵洪轻轻瞪了他们一眼,三四个青年立刻话都不敢再说,这就是杀伐之气。
“洪叔,您这么大年纪了,去西伯利亚还扛得住吗?现在天可正冷着呢。”
“屁话,老子当年参加演习,冰天雪地里活梱一队毛子特种兵的时候,你小子还在东北挖泥巴呢。”黄纵洪一边抽烟,一边笑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