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两脸上的怒气一闪而过:“何潮,如果当年没有遇到你,我也许客死他乡,也许回了老家,成了一个农民。我能有今天,还真得要感谢你。千言万语化成两个字:谢谢。”
周安涌气得手筋暴起,就要一拳打在顾两的脸上,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忘恩负义之人,却被何潮拉住了。
何潮轻轻摇了摇头:“顾两,谢谢你能参加余老师的葬礼,余老师在天有灵,会看着你的。”
“不必,不劳余老师惦记了。”顾两转身走了。
金不换和何潮、周安涌握了握手,挤出了一滴眼泪:“余老师是我在中国唯一的老师,祝他老人家安息。”
周安涌想说什么,又被何潮拉住了。周安涌不满地小声嘟囔:“忍不了。”
“也得忍!余老师的葬礼,不能出事。”
“等顾两求我们收购一帆时,我看他是什么样的嘴脸。”周安涌紧咬牙关。
和仔也过来了,他有几分尴尬和不安,何潮主动伸手和他握手,和仔忽然“哇”的一声哭了:“何哥,余老师走了!从吴老伯到余老师,当年认识的人一个个都离开了我们,我不喜欢葬礼,太难受了。”
何潮也是一时感慨万千,抱了抱和仔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