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已退热,你好了。”沈珍珠惊惶问道:“你,给我服药了?”
李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:“那是当然,不然怎能病愈?”沈珍珠急得快要哭出来:“你怎能,你怎能……”李豫这才搂过她的肩,笑道:“放心,我遵着医嘱,孩子绝无损伤。”
沈珍珠将信将疑:“我怎会这样快就恢复过来?”
李豫笑着拥她入怀,说道:“我也不知道。大概老天见你我重归于好,特加垂怜一二,待回长安后,我得特设神坛,叩谢天公作美。”
沈珍珠微笑,心知全因此番未违拗本心,更有李豫全力支撑,方能恢复如此之快。她想:她的心终究是孱弱的,虽勉力以坚硬外壳包裹,终究还是孱弱的。于默延啜也好,于李豫也罢,她终归是贪恋着依靠与温存。她只是世上普通女人中,极普通的一个。
然而终归与从前不同了,一路行来,她与他固然两相依偎,却明明白白生分许多。
到底是有了隔膜,心与心的距离,有时极近,有时无穷远。
惟严明以为两人已全然冰释前嫌,喜形于色,整日里鞍前马后侍奉,有一日乘隙私底下对沈珍珠道:“娘娘终能体谅殿下了——当年娘娘被困邺城,殿下心下焦急,夜夜无法入眠,在众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