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非默延啜亲子,故而反对叶护做汗王也是师出有名。叶护幽禁李婼这一招,确实极毒极妙:移地建一派若不受胁迫强夺汗位,必会伤及公主,更伤及大唐与肃宗颜面,既有顾忌,就受掣肘;叶护却可以保护公主之名自居,只要稳坐汗位,无论李婼是生是死,都可以将罪责推向移地建。
李婼确实极为危险。但相信若不到最后关头,叶护不会走这最后一步棋。
现在肃宗寻她的目的何在呢?是想借助她与叶护当年的一点“母子”之情,让叶护放了李婼?
她暗自摇头。肃宗当年既然能狠心让女儿远嫁回纥,何曾不当这个女儿已经死去,今日哪里会这样大张旗鼓的救她。更何况,叶护既然会与移地建夺汗位,怎么会顾念当年的情谊?
然而,李婼终究是因着她,才会远嫁回纥,现在有难,她就这样束手相看么?到底去不去?去不去?
她的踌躇犹疑全落在公孙二娘眼里,笑叹道:“妹妹,瞧你这模样,又按捺不住,想出去走一遭么?”
公孙二娘的话如一瓢冷水直灌肠肺,沈珍珠悚然一惊,心道:我在想什么?这世上哪有什么事缺我不可,我手无缚鸡之力,就算远赴回纥,又能真正做什么?我既已决心抛开那一切,怎能再回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