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,你需得替朕好好宽慰一番她。”李俶面无表情喏喏应是。
“臣有一事恳请陛下恩准!”沈珍珠忽的上前跪下。
肃宗停步,笑道:“朕欠你一个人情,说罢,若无关大碍朕一并准了。”
沈珍珠慢慢的叩一个头,肃宗面上的笑意稍减,这才注意到方才沈珍珠自称“臣”而非“儿臣”,一字之差,千差地别。
“臣请与楚王殿下合离,求陛下恩准!”
这一刻,天地仿佛都沉寂下来。
十四个字,一字一音,吐纳清晰,执重而坚决。
室内外每一个人,能听见的,惟有自己的心跳。
而李俶,亦然连自己的心跳也听不见。
肃宗收敛笑容,他慢慢的转过头,眺望殿外远处。独霸高处,此际的皇帝,他在想什么?是否忆及那一段年少情怀,或者是宫墙外江湖中,远得不知去处的结发妻子?
“俶儿,”他声音中有软弱,有悲怆,“没想到你我父子,竟是同一命运。”挥袖道:“准!”
不待沈珍珠再叩首谢恩,肃宗头也不回的令道:“婼儿,可汗,随朕走!”李婼垂首跟随在淑妃身后,默延啜稍有犹疑,却见跪地的沈珍珠抬首朝他微微一笑,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