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儿臣冤枉,乞请与薛嵩对质。”
李泌依旧拉着肃宗一柄衣袖,急急说道:“此事大有蹊跷,陛下英明!”见肃宗神情已有所松动,乃低声继续说道:“须知,一摘使瓜好,二摘使瓜稀——”这一句话,却是大见成效,肃宗即刻垂下剑,然嘴上还是说:“朕还能冤枉此不肖子不成?”见李泌仍跪在地上,随口道:“先生请起罢!”
李泌起身,抬目见张淑妃坐于殿上,先见过礼,再与肃宗说道:“大唐律例,平常百姓尚有临堂对质之权,何况堂堂皇家?殿下既口称冤枉,还请陛下传来薛嵩,当堂对质?只是,此案淑妃娘娘也是苦主,不知娘娘意外如何?”
张淑妃眼珠一转,道:“正是。”边说边走下殿来,笑谓肃宗道:“俶儿一向忠良纯孝,怎会做出这样的事?陛下,你可太是鲁莽,别冤枉了好好的儿子媳妇!”她直言肃宗“鲁莽”,肃宗却并不气恼,拈了下胡须,斜觑李俶,由鼻间重重的“哼”了声,道:“既是你说的,那就传薛嵩来!”
张淑妃立即传下令,由李辅国亲自去押解薛嵩见驾。李俶与沈珍珠仍跪于原地,李泌见肃宗没有叫他二人起身之意,又劝说一番,其意无非是哪有罪犯见驾时郡王王妃跪在一旁之理,皇家风范何在,淑妃也似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