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栽进水里,她还会笑出声来。之后每当孩子们去看她,不论什么天气,她一定吩咐儿子带他们去玩水,她就坐在旁边微笑着。
白天的时间,奶奶就安安静静地读她的书。有时在沙发上,有时在后院的凉椅上,有时背着小包,走上十或二十分钟,去镇上的咖啡馆或街心公园读。老太太个子高,尽管步履不再像年轻时那样轻快,但大长腿摆在那儿,仍有袅袅婷婷的遗风。想想自己老了以后的样子,我难免有些失落。
她看的书有散文,有,有杂志,还努力补习英语。奶奶一辈子帮爷爷经营农场,按西方人的称谓是地道的农妇,或者按中国人的说法是地主婆,但是嗜书的特性使得她的世界绝不止于脚下的土地。
老太太是个好客人,你可以尽情地安排她帮忙,但喧宾夺主的事她从来不做。她曾和我妈重叠来过,俩老太太尽管语言不通,但比比划划也能会心一笑。我妈感慨万千,说你看人家,轻松自在还落个好人缘,哪像我扔下耙子就拎起扫帚,干错了还惹小姐不高兴,挨累不讨好!回中国后她经常现身说法,规劝被孙辈缠得焦头烂额的老友们,对自己好点,学会放手。
奶奶的烹调技术却实在让人不敢恭维,无非就是面包、鸡蛋、黄油、奶酪、沙拉、火腿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