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老彼嗅到了机会,开始骑自行车上下班。初闻此讯我吓了一跳,因为即使开车这段路也不算近。但我的疑虑是多余的,他变得愈发活力十足,天天骑车往返,把那辆早已从车库中被挤兑出来的suv彻底晾在车道上。但是我俩围绕此事的纷争也多起来。本来他就是个工作狂,加上骑车更早出晚归,我工作之外家务陡增。我更担心的是他的安全,因为芝加哥公路上很少有专用的自行车道,司机也没有与单车共享公路的意识。每看到自行车在汽车间穿梭,我都心惊胆战,毕竟是以血肉之躯对抗钢筋铁骨。
但是老彼对自己的车技非常自信,认为我的担忧没有根据。他还找来一堆数据,证明比起我喜爱的滑雪,骑车更为安全。每天见他装备得如同变形金刚一般跨上坐骑,闪电般消失在小街尽头,我总有种不祥的感觉,只能默祈他平安归来。果然,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。
一天晚上,老彼一瘸一拐地挪进家来,扎着两手,举止怪异。原来他从右侧经过一辆等红灯的汽车时,一扇车门突然毫无征兆地打开,一下把他拍翻在地,胳膊腿儿摔得青红一片。我虽然投去一抹揶揄的微笑,端汤送水却并没耽搁。
令我不解的是,他爬起来后居然挥挥手就让肇事者走了。他的解释是那是一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