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就不像是卖了身的人。
更遑论他们,是北下的流民。
这些人都是流民,孙氏也是听说过的。
可他们现在各个吃得饱穿得暖,脸上还带笑,就连几岁的稚子也健健康康,哪里看着像流民?
孙氏还没走到厂房的另一边,脸上的诧异和惊愕就完全不加掩饰的露了出来。
让她更惊讶的是,这个给她带路的姚娘子,似乎身份很高。
她们这一路走过来,每个干活的人都笑着给她打招呼:“姚管事,您又带新人来了啊?”
“姚管事,听说主子回来了?”
“姚管事,主子有没有说,半夏大概还有多少天收啊?”
姚娘子笑着给每个人回答了问题,又保持着很好的仪态,带她去了仓库后面的办公区。
一个硕大明亮的屋子里,坐着几个男人。
坐在最前面的男人应该是管事,年龄也就三十来岁,正低着头写写画画。听到动静后他抬起了头,然后“哟”了一声:“主子不是回来了?你怎么还有空来这里?”
姚娘子示意了一眼身后的孙氏,对学习记账的何长水说道:“这是孙氏,主子让我带她来领一套被褥。以后她就在这边上工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