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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晚上,乔阮做了一个梦。
梦里她亲眼看着沈负撕开自己的脸,然后以血淋淋的样貌看向她。
他在冲她笑,乔阮却吓醒了。
沈负白天的话言犹在耳。
“医生说,我应该是无情型人格障碍。”
他好像很快就接受了,甚至不需要任何缓冲。
乔阮被噩梦惊醒以后就睡不着了,她打开窗帘,想看月亮,可抬头只看见两栋楼房之间狭小的一条线。
她突然不觉得自己可怜了,她觉得沈负可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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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旦要到了,班主任拿了张花名册进来,让想参加的去文艺委员那里报名。
没多少人愿意把时间花费在这种事情上。
文艺委员只能拿着花名册挨个做着思想工作。
走到乔阮这儿了,她沉默的抬起头,左手还握着笔。
她是左撇子,小时候被奶奶纠正过,现在左右手都可以用。
但左手更熟练一点。
大概是觉得乔阮更好说话,所以她在说服乔阮时特地多花费了些时间。
乔阮很容易就心软了,犹豫的点了点头:“可是我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