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从今天起,俺要改邪归正,做个好孩纸……)
飞梭一路往下,半个多时辰的功夫就深入数万丈,沉阴藻依旧繁茂,只是其枝杈掩盖之下,白色森寒坚冰隐约可见,再往前行,便逐渐稀疏,峡谷两壁上凝结的寒冰也越发厚实,将谷中空隙渐次挤压。
又是个把时辰,这海藻全然不见,倒是有形似地衣的黑褐物事黏在寒冰之上,将一片森白涂抹得斑驳。此物究竟有何根脚,便是鹤老道与太虚两个合道老怪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三人好奇之下,摄取了一些来观瞧,发现除了寒气极重,似乎也无甚妙用。尽管如此,三人还是凿取峡谷壁上的寒冰,做成尺许长三寸宽的匣子,各自都采摘了些收起。
不一阵,前路已被附了“地衣”的冰凌犬牙交错截断,许听潮抬手,并起食中二指,便要将剑气射出,耳边却忽然传开鹤老道的呼声。
“小友且住!”
许听潮不言,侧头而视。
鹤老道并未理会他,而是颇有些急切地站起身来,两眼白光闪动,视线早已透过飞梭,落在其中一枚丈许粗的冰凌之上!
许听潮定睛看去,只见这冰凌上的“地衣”比之其余要壮盛得多,沃若肥厚,通体乌紫,恍若紫芝。